在中醫學習脈理中,大部分的中醫師僅知道以寸口脈可診斷全身臟腑狀態。
但常常遇到的狀況是,心中了了,指下難明~說穿了就是沒有傳承,經典也念得不夠深入的關係。
事實上寸口以診斷全身臟腑狀態,是全息律應用的一個典型的方式。
在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一書中,事實上仲景論述各病時,幾乎先寫的都是脈象。
現代的人在應用經典與經方,反而先以望診與問診做為辨証第一要件,實在是本末倒置。
書中所述人迎脈.寸口脈.跌陽脈.的診法應用對照在現在的寸關尺脈法中,正可互相呼應。
西晉時王叔和整理出的"脈經"一書,幾乎也是以此為基礎在論述的。
我們自己傳承的脈理中,要訣講完後直接看扁鵲祖師爺所寫的難經,就知道裡面再說些什麼了。
如難經中第二.三.四.五.六.十八.難中,都具有非常代表性的要訣論述部分。
實際上祖師爺-扁鵲所寫的脈法,心法的概念上只有一種,應用的方式確有非常多種。
僅學到浮沉兩脈理做判別的,其實只學了應用的其中一種方式,說穿了心法沒有學到,就跟工匠一樣。
沒有傳承的,就算是把難經整本都背下來了也看不懂,很多部分只能自己強加臆測。
如同王叔和的脈經中,有許多部分可以看得出王叔和有些部分是用自己臆測方式強加推論的。
這個部分害人不淺,也是學院派的中醫學生臨床上施針用藥有時靈,有時不靈的一大原因。
要將這些東西學起來的基礎就建立在二十八脈的基礎上。
如果連二十八脈都弄不熟,這輩子就別想要把中醫學好了。
個人在臨床上應用的部分,本質上也不會脫離難經所論述的範疇。
會了扁鵲脈法,才懂得針與藥;也才能理解針藥中所不傳的要訣在何處。
知道何時該攻,何時該守;什麼樣的病可以快擊,什麼樣的病只能緩攻。
到這個程度,病人的體質與病進病退的狀況,僅在指掌之間;也知道什麼病能治,什麼病已不能治。
是的,中醫也有無法治療的疾病。
這是我自己認真鑽研後的最深刻感想。
雖然中醫很多時候是很神奇沒有錯,但是中醫本身其實還是有其極限的。
人類在疾病面前,不過如滄海之一粟的渺小,我們僅能用嚴謹而戰戰兢兢的心態,慎重的面對疾病。
所以這世界上沒有神醫,將來也不可能出現神醫。
但是用心面對病人與疾病本身的心醫,卻可以是我們可以一輩子努力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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